那个校霸腰好软84章车 削了皮的山药 插
我干干净净地遇见你,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。
可是最后被弃之如履,是开始的方式不对,还是我贪心应有的报应。
在遇见池昱之前,余音有一段灰暗窒息的时光。
林亦将银行卡放在她家门口的垫子下独自一人去了美国,余音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分白天黑夜地喝个烂醉如泥,最后胃出血被软软送去了医院。
接着是药物中毒。
她吃了大半瓶的安眠药,躺在浴缸里。
软软又再次发现把她送往医院。
余音在病床前的铁杆上用裤子系成一个圈,头就往里放,闭上眼时甚至还带着一抹笑。
护士发现赶忙把她拽下来,心肺复苏,她呛了口气紧接着剧烈咳嗽醒来,像个玩偶一样坐在那儿任人摆布,面无表情,双目无神,倒是软软哭成泪人,抱着她不停地哭。
“姐啊,有什么过不去?你告诉我有什么过不去?”
“这么多年你都挨过来了,不要想不开好不好?好不好?不要想不开……”
“好好活下去,好不好?我陪你,我永远都陪你……”
“……”
软软对余音,是世界对她的仅存的温柔。
余音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软软,讲到嗓子发哑,从天黑讲到天亮,两个人坐在那儿,直至阳光洒遍病房。
余音在软软的陪同下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,后来逐渐释怀放下当年活回了人间,甚至过得比正常人还多一丝光亮。
可是谁也没想到,林亦会回来。
那道伤口,原本早已经结痂脱落,只留下一道年代久远的痕迹,却突然有人要重新掀开,看当年这道疤怎么形成的,最后再撒上一把盐,痛不痛。
余音只带了常用的一个包,装了所有的证件,就离开了池家。
象是只是出门一趟,象是不久后就会回来,又象是一刻也不想多待。
软软开车到的时候,只看见余音一个人在门口的长椅上端坐着,背挺得很直,一动不动。
秋意渐浓,她穿得却单薄,及膝的裙子是无袖的,虚虚挂着个披肩,长发盘了起来,脚上还穿着凉鞋。
“姐,怎么回事啊?”
“先上车。”余音伸手抓着软软勉强站起来,径直往车里走去,她坐在这儿等了半个多钟了,就差变成一座雕塑。
“你和池总又吵架了?”
“嗯。”余音低着头,声音沙哑低迷,语气淡淡,象是在叙述一件他人的事:“不是一般的吵,应该,算玩完了……玩完了……”
泪,突然掉下来,视线模糊成一片,余音捂着脸,任由泪洒如雨,失声痛哭。
车往前开着,经过一个个路灯,笔直的路上不知道尽头在哪,深夜的北市街头,依旧车来车往。
两个多月后,余音突然在工作室账号上宣布自己要隐退一段时间,感谢各位一路以来的陪伴与关怀。
热搜挂在榜首整整一天,余音没有挑明原因,大家都在揣测。有人说她是真怀孕了出国养胎,也有人说她得罪大佬忙着出国避难,更有甚者说她嫁了外国人拿绿卡。
后来词条莫名就消失了,可是余音不再关心这些,她没什么好带的,到时候出国再重新购置。
她在苏黎世找了所学校,砸钱就能进,她投了不少,没多久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。
余音坐在窗边,旁边放着一盒烟,已经抽了一排,这几天她一直烟酒不离,勉勉强强摸到门道,虽然她感受不到尼古丁的美好在哪,但还是习惯性地点着烟,任由烟雾缭绕,不施粉黛的脸很憔悴,眼眶微陷,眼底几分乌青,半分精致都与她不沾边。
软软还在收拾行李,气喘吁吁。
“姐,你真的什么都不带?”
“有什么好带的。”余音掐灭烟头,又重新点了根,放在指间没动,抽太久的烟她嗓子已经哑了,整个人昏昏沉沉,“到时候姐也给你买新的。”
北市这段时间天气太好,她都快忘了已经深秋,楼下的大树被风刮得枯黄的叶子掉一地。
“上次我出门是什么时候?”
过了半晌她又开口问。
“……半个月前?你去了趟工作室给大家发工资。”
余音靠在窗上不讲话了,她给每个员工都发了半年的工资做赔偿,解散了工作室,连名下几处房产都已经挂名出售,是铁了心要走。
手机铃声反复地响起,余音没反应,她这段时间总是发呆,望着远处,怔怔的,一愣就是半天,象是失去灵魂。
软软拿过来看,是徐肯舟,犹豫了下,还是接起。
“余小姐,池总要见您。”
“徐秘书,我是余音的经纪人,余音不在。”
“是阮小姐吗?那能不能麻烦您转达一下,池总今晚八点在万景等余小姐。”
软软还面露难色之时徐肯舟已经将电话挂掉。
已经这么久不联系,余音还以为对方会当自己已经死了。
“姐,你要去吗?”
余音深吸一口烟,两颊都凹进去,她漾起一抹笑,声音轻轻地:“去呀,怎么不去?”
余音上次来万景,还是被陆振明抓来的。万景对她而言,是万恶根源。
也是在万景,她才会和池昱发生交集。恍惚间这段畸形的关系已经三年。
余音深吸了口气将思绪拉回,走上前跟接待报了名字,就被带进了包厢。
房间里全是烟味,余音不设防被呛得咳嗽,池昱站在落地窗前,背对着她,手里还拿着一根烟。
余音走到他旁边,拾起桌上的烟盒就叼了一根在嘴里,找不见火机,她对池昱扬了扬下巴,笑得漫不经心。
池昱了然,给她点火。
两人都没说话,静静地站在窗前吞云吐雾,一根烟抽完,池昱将烟头掐灭,坐回位置上,开口:“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?”
“叫我来不是为了讨论这个的吧?”余音烟瘾不大,也转过身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,坐下来,眸子里尽是疏离的笑意。
几个月不见,池昱感觉她变得很陌生。
她今天化了妆,头发妥帖地盘在脑后,还是一袭黑色吊带裙,细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,瘦了些,锁骨更明显了,一犟一笑,都是媚意横生。
“不想当明星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你跟我,不就是为了红?”
“钱赚够了谁还愿意在台上当个戏子?”
池昱嗤笑一声,倒了杯酒递给她:“余音,可是我还没把你玩腻,怎么办?”
“你把我告了吧,合同在那儿,法院该让我坐牢还是让我成为老赖?就把我困在这儿,不然我申请到绿卡你就更管不着我了。”
余音耸耸肩,站起身越过他拿到后边柜子上的烟,拿了根就往桌子上的蜡烛点,猛吸一口,轻笑出声,语气里都是不屑,烟雾随着话扑到池昱脸上。
余音的手腕被扣住,抓得生疼,但她还是笑,顺势跌坐到他腿上,将另一只手将烟递到他唇边,池昱含住她唇覆盖过的位置,就听见她笑声靡靡,目光坦荡:“想怎么样?”
两人靠的很近,呼吸交融,她巴掌大的脸上妆容精致,看不出半点瑕疵,可是他清楚看见笑意不减的余音的眼里尽是厌恶。
池昱不说话,吸了一口,就将烟摁灭,随后把她放下来,站起身,开门走之前,余音听见他背对着她说的最后一句话:“你最好永远不要回来。”
冰冷潮湿的地窖里突然涌进来一个火球,内壁瞬间四分五裂。
软软已经在停车场等着,余音临时改签,把机票改到了凌晨四点,她担心时间不够,把所有东西都搬来了。
可是余音回来的时候,才九点半,她只去了十几分钟。
“姐,这么快?”
“嗯,走吧。”
余音扣上安全带,靠背往下调,解开了发圈,长发掉下来,几缕顺着肩头滑到骨沟。
她躺在副驾驶座上,整个人苍白无力又弱小。
所有伪装的卑劣,都在这时候破碎。
余音太久没出来接触外边的事物,有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,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,竟觉得有些想逃。
“你确定了要跟我出国吗?”
软软在整理卡包,听到她的话忽地笑了,“你怎么这个时候才问我?”
“我自然是跟你去啊。”
“那如果我不回来了,你怎么办?”
“你会回来的,不回来自有上天安排。”
飞机起飞上升的过程中余音有些耳鸣,她靠在靠背上拽着安全带,冷汗涔涔,完全不敢动了。
是啊,一切上天自有安排。
余音外语不好,刚到国外的时候,她过得很吃力,简单满足日常需求的交流都不行,软软只能时时刻刻跟着她,不分白天黑夜地给她补习。
她在学校里独来独往,脸上基本不会有什么表情,前期老师提问,她只会回答“pardon”或者“Idon'tknow”,理不直气也壮,不带一丝歉意。
但是好看的人在哪里都受欢迎,不少富二代纨绔子弟天天堵在她的教室门口,甚至是在校园里大胆献唱摆蜡烛摆鲜花表白示爱,可是余音从来不理。
对堵她表白的公子哥,她连个好脸色都不给。
大家在背后给她取了个外号——冷美人。
余音除了上课,基本都是窝在家里,放假的时候偶尔和软软去周边看看逛逛,倒是有很多精力搞学习,她成长很快,甚至想着再加把劲,没准领学位证的时候能顺带拿到研究生的offer。
反正也不知道干嘛,读书总归是好的。
余音有些能理解,为什么这么多狗血剧情里两主角不欢而散后女主都喜欢出国,这也许并不狗血,谁都想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。
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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